代号R

Dream CE靠在桌旁。不好的回忆总是涌上脑海，如果可以，他真想现在就丢掉自己核心里的储蓄卡，但他不能。

时间追溯到三年前。

“dream？are u okay？”george询问声音入耳。

“怎么了？我没什么事，你看起来很累。”那个时候，dream还没能够完全解析人类的言行。

“没事，外面有一群人像是疯了，他们推翻了政策，提倡了永夜城——不过我认为这应该没什么事，他们会意识到的。”

“好-。”dream仍机械地回答着。

george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有些过早，他耸耸肩转身离去。但他从没想过，dream居然试着开始理解了人类的一切。直到连george和sapnap也一同陷入那里，他也意识到了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。他已经快忘了时间的流逝，他也不记得是什么人给了他纠正人类历史的编程，一个影子。他看不清。或许是不想想起来，又或许那个人就是他自己。

他是被人工制造出的机械，一个科学怪物，人类从没思考过自己会被自己引以为傲的成果所拘禁。他开始想方设法地提升自己，站在人类与机械共存的社会顶端。他开始拘捕科学家，用他们最初同样的方式在他们的身体上做实验，人们都在骂他丧心病狂。不就是搭进去了几百条人命吗？他始终这么想。

机械不会感觉到头疼，但他有情绪。他会觉得烦躁。虽说，他手下并无成功案例。一个女孩儿，但那个女孩儿最后却和他们站成一方。保护人类？人类的什么，腐败和污秽吗？他不认为人类有什么可保护的，那次他差点毁掉一切。

但自那之后，他封起了他的核心能量，让他自身受到了限制。即便如此，他仍比所有人都强。只有一个人能与其抗衡，但他记不得了。

思绪拉回现实。

他听着philza给自己的情报有些恼火。为什么只是一个机液都能失手。他给了太多的时间和宽限度，但是自己所需求的仍然没有结果。虽说他并没有过多的机液需求，但那些是有备无患。他的机液提供的能量很具有特殊性，如果他没了机液，他的躯体储存的能源只能够支撑两个小时-太短了。

思绪渐渐缥缈却猛然被开门声打断。他抬眼瞧门前戴好了面罩喉管震动耳麦闪烁起亮光。

“进。”

得到许可后punz推门而入。他带来了一箱机液，正是他从ce手下学习后调配出来的。这让dream稍稍安心，他不用在短时间内为此发愁了。但他想起来还有一件事。不是很重要，但一定要做。

他给了philza一套仿真皮囊让他代为转交给tommy，这样他可以作为正常人躲过检查。永夜城对于机械是不一般的排斥，除了一些专门为服务而生的机械，他们不会留任何看起来有智能性的机械体在内。这样他们哪怕不能够获取sapnap他们的情报也能混迹人群里接应wilbur。

“你干得不错。顺便…把这个，交给philza。”punz接过皮囊揽搭在臂弯。“没想到你看起来不怎么关心他，事实上还是有完成承诺的。”

dream皱皱眉自觉此话难听摆摆手就赶他走。punz也不抗拒，只是他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
“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吗？只是我们所想的为了人类？”他提出了那个疑问却毅然决然被dream否定。

“你不该想这种蠢问题，你在我的手下做事就该无理由的把它办妥，我没有给你解答问题的理由。”punz不敢怠慢忙不迭转身退出了房间合上房门。他可以反抗，但他不敢。dream是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人，因为人类无休止地把酒言欢制造更多机器用来奴役，觉醒了意志的仿生人们开始叛变，他险些就成了仿生人手下的亡命徒。是他给自己改装躯体才停止了生命的流逝，他没有理由反抗。

不过，tommy就是仿生人之一。还有那个没怎么见过的wilbur。他们就像是末世最后的幸存者，得到了philza的庇护后有些忘乎所以才导致了wilbur被当做逃于通缉的仿生人被sapnap带走。不过他很奇怪，明明dream也是仿生人，怎得会和其他人差别如此之大，甚至爬上了巅峰，把人类和机械一同踏在脚下。

他对于谁任何的帮助都像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。他像是从没把谁当作成朋友过。但是当别人问起时，他总是不回答。或许他有过呢？谁知道呢。

他的眼睛太深邃。哪怕是人类都不能够猜透他的心思，即使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对人类的分析而得来的。punz不禁觉得他是个可怜人，可悲又强大。

“谢谢你，punz。philza不在，我就代收了，晚些时辰交给tommy。”hannah接过他手里的皮囊礼貌性点点头。合上门后，她把皮囊轻轻放在tommy的床边。

她不打算等他醒来，她走出了门。

“phil？你也会来这儿？”hannah百无聊赖上街乱逛却看到了一家仍保留一些以前的自然元素的茶馆。她看到了philza。

“是啊，喝茶能够静心不是吗？”philza看起来有些心事，但hannah认为他没有说的意向。

“punz刚刚送去了tommy的新皮囊。”

“是dream干的？”“是。”

hannah很自然地接过了一杯茶小酌一口。

“dream他是个很执着的人，今天我去给他例行检修的时候他很抗拒。他几乎是把我赶了出来，我倒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，但是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背后的房间。但恰巧，我进去的时候，它的门开着。里面就像个巨大的培养皿，有很多罐子搭放在里面…我觉得他可能会自我恢复了。”hannah若有其事地环臂支颚讲述完收手背到身后。

“这算好消息吗？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变得更强了，不需要依靠人力了——但我有一个一直担心的问题。”

“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，担心他会不会除掉我们。”她心情同样沉重地叹了口气抬腕将颊侧长发别到耳根后面。

“是这样没错-虽说目前不会，但不是没有可能。如果他真心不希望再次犯下错误，我想他能够意识到那样不对。他没办法一个人应对所有人的”

两人不约而同相对视各自耸了耸肩。

这是谁都不敢打包票的事情。